亲爱的:
请你耐心地将此信看完,就算你很忙,也抽点时间看看,好吗?
当你的短信到达时,我正微闭着双眼,静静地想着你,想着我们几年来的前前后后。时至今日,你的点点滴滴都沉淀在我的脑海里,彷佛昨日再现。也许你不能理解,其实有时候我都不能理解自己,这么多年了,居然如此沉醉的迷恋着一个爱得最深却又被伤的最痛的男人。回想着那份迷茫,那份害羞和窃喜,在XX厂的岁月里,忘不了你看我时的眼神,穿越喧闹的厂房,我微微的抿着嘴唇,享受着你的眼神在我脸上的爱抚,心里很兴奋,却又不敢笑,怕在你面前透露太多的心思。你是无心的,用你的话说,你关心着一个下属的心情,关心着我的喜怒哀乐。就在你一声声“小X”的称呼里,我迷醉了,却又怎么也不能克制自己青春的情怀,又谁也不敢说,只能把一切心事投注在笔尖,写了满满一本日记,有时自以为会掩藏的很好,却不知28岁的青春情怀,没有历练,没有伤痕,又哪里来的成熟呢?当时分厂很多的人都知道了我的心事,以陈XX,黄XX为首,打趣着我又规劝着我,其实我当时从来没有想过要把这一爱恋变成现实,只以为随着岁月的流逝会渐渐地淡漠于青春的风中。还记得今天我问你的话吗?问你用摩托车送我回家时,你是什么样的感觉?然而你什么感觉也没有,当时的你怎么会想到一个小你14岁的女人会爱上你呢?你想也没有想过。每一次坐在你车后,我都好想好想趴在你背上,静静地体味你坚实的背,体味和你紧紧相依的感觉,可我不敢,车子的晃荡偶尔会有身体的接触,有时是无意的,有时又是有意的,可我紧张极了,害怕被你看穿了我的心事。那时我经常做梦,可是每一次梦醒时候都是你远去的背影,我的心却更孤寂了,如脆弱的玻璃瓶,里面却贮满了我忧郁的泪。那时我怎么也没有想过要去跨越那道鸿沟,去破坏你幸福安宁的心境,而这份郁闷,这份无人言说的伤痛,却使我更加沉淀了这份情感。
有时我会问自己,当初为何会喜欢甚至爱上你 ?是缘分,是命运还是别的,我不得而知。现在想来,也许与我的成长经历有关吧。小时候,我是家里的老二,也就是所谓的夹心饼干吧,所以一直没有什么人特别的疼我,爷爷奶奶,爸爸妈妈,他们都被姐姐和弟弟占据了,姐姐是老大,弟弟是独儿,他们的份量都比我重,我好像被忘记了,象一棵小草一样活的很努力,很小的时候努力地学习,努力地讨好每一个大人。所以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是个缺爱的人。当然其实他们也不是不爱我,现在想来觉得当时的想法太幼稚,只是因为父母亲很明显的偏袒姐姐弟弟,让我一直很受伤,也一直很孤独。直到现在想起来,也依然会让我泪流满面。12岁离开家到了县城上中学,而且一个月才回家一次,一上就是6年,这六年里我天马行空地成长着,所以在我的骨子里流淌着野性,因为没有了父母喋喋不休的管教,但同时也锻炼了自己的勇敢和能力,得到了不少的帮助。因了众多的书籍和文学的因素,锤炼了我的文笔,同时也让我变得很善感多情,来自外人的点点关怀都特别让我感动,高一那年,就没来由地暗恋上了比我大很多的老师,老师的言行让我微笑,也让我流泪,不停地左右着我的心情,时间很短暂,那时总希望能象简爱一样,遇上一个大我20岁的爱人。16岁的我就在这青春的花季里走过了暗恋的岁月。有时我也想,如果没有这些经历,我高考是不是会考得更好,不至于上了本科线却走了一所中专的学校,连大专学校都没有上,那时是先填志愿,后参加高考。填志愿时也没有人指导,凭着自己在班里的成绩,填志愿时便多了份意气疯狂。当然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,我并不后悔,包括爱上你,因为我感觉到了自己灿烂的人生。
其实如果你当初不调离XX厂,也许我不会那样疯狂,因为能每天见着你,我的心是愉快的。可是你的调离,让你的微笑,如夜空一闪而逝的流星,永远地扎进了记忆的海洋。伤感的离别,残缺的情怀,没有了心灵的依衬,我的心破碎了,野性的复苏让我变得没有了理智,也诞生了我写给你的第一封情书……
前后八年,我们大大小小的分手共6次,第一次是2002年5月底,我被你拒绝了,当然严格说来不算是分手,因为没有过牵手,只是一场情感的正确处理。事隔4个月后,那是国庆节后第一个礼拜,我们在九楼大厅开会,很幸运的是你的座位紧挨着我,让我们重新有了交流,也让我深藏的情感再一次象山洪暴发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……泛滥了我也泛滥了你。我相信我应该是你妻子以外的第一个女人,因为你的谨慎,你的疯狂,你的矛盾都是那样清晰地展露在我的眼前。如今我还能记起那栋小楼,那个房间,还有那个寒冷的夜晚,12月18日,礼拜三。其实和你之间的一切我都深刻在我的记忆里。
有些爱,终究有始无终,这是一种合理但伤感的事实。而有些爱,从一开始便表现出反常的迹象。也许因为我的疯狂让你恐惧,也许因为我的痴缠让你害怕,让你厌倦了三年来忐忑不安的心境,也许因为别的什么更合适的理由,更正确的选择,你终于抛弃了我,在2005年年末,同样是一个寒冷的冬夜。之所以我一直选用“抛弃”这个词,是因为在当时,你留给了我死亡般的记忆,泯灭了我所有的生的信念。在这里,我没有丝毫怨你的意思,相反,因了过去的记忆,我更加珍惜你了,也比过去理智了。因为我是从内心来爱着你,来感觉着你。那时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落落寡欢,除了内心的伤痕,我一无所有。寂寞的时候,我会将日记本毫无厌倦地阅读,里面有着你的声音,有着你的微笑和爽朗的笑声,有我的文字,还有流水落花的音乐。我把我的心彻底地交给了你,你却已经远去了……最美好的东西有时也是最痛苦的记忆,总在距离最遥远的时候,才会分外的感伤。
和你分手的那一年,我过得很狼狈,不,应该是很窝囊。我做了很多事,努力想让自己忘记你,我烧掉了所有的日记,我以为我做得很好,我以为我能忘记你,可我错了。我精心驾起了一道精神防线,却抹不掉自己心灵深处的伤痕。有时途中的一次邂逅、有时一个远远的背影,就能轻而易举的把我的防线彻底摧毁。我不止一次告诉自己,应该忘记你,我不能折磨我自己,没有人会怜悯,可是我做不到。如果爱一个人是可以选择的话,我也不想这样痛苦地去爱。多想从此以后不再关心你的一切,把你当作最熟悉的陌生人,可我做不到,也许因为爱你爱的很努力也很辛苦,所有过去的快乐日子都成了我痛苦的根源,无时不思,无刻不想,连梦里也不得安宁,脑海里装满了你的影子,挥之不去。想你的时候,有时甚至两只手疯狂拍打自己的头,却也无法摆脱对你思念的苦。那时我疯了似的查看你的通讯记录,你和X频繁的短信和电话往来,我很绝望,也终于明白了,你不爱我了,你厌倦了,我到了应该放手的时候……
人的心情总是需要自己去调整,人的生活也需要自己去充实,在时间的延缓下,我终于平静了下来,在看似平静的表面,我把你当成了路人,我如此的言行,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受,却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报复感,短暂的高兴之后却是更深沉的落寞……
女人总喜欢重复地去犯同一个错误,即使是被伤害到仿佛死过一次一般,也仍然愿意再死一次。尽管有无数次的伤痛,我仍然再一次陷入了对你的迷恋,走过了06年和07年的分分合合,也走过了平静的岁月,经历了疯狂,经历了平静,我的心里变得很平和,有时我会想到很多很多,生与死,屈辱与荣耀,短暂与永恒,渺小与伟大,也想到了和你愉悦的相逢,甚至伤感的离别,想到了那些得意的人生以及无人问津的无奈,想到了繁华都市的鼎盛和千里孤坟的凄凉。也许因为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,过去了的2008年,让我心怀感激,我知道,尽管我似你如我的生命,但是在你的心灵深处,我不是你的最爱,每次问及你是否爱我,你总是避而不答,或者只是说很喜欢我,不过于我而言,我已经很满足了,爱了你八年,做了你六年的女人,我终于在去年感受到了你来自心底的爱恋,这种细腻的情感和2002-2005年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,那时候更多的是一种新奇,刺激和对性的迷恋,虽然也喜欢我,却有浮躁的水分漂浮在其间。准确地说,去年地震之后你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,我不知道这种转变来源什么原因,不过我是真的很感动了,有时甚至会带给自己心灵隐隐的疼痛,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似被什么东西揪扯着,复杂的心情难以用语言准确表达,是感动的落泪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我无可而知,但是眼泪总是会在酸酸的鼻疼之后静静地滑落,甚至包括每次和你做爱之后我都特别想哭,有时也就真的流泪了,是因为感叹相遇太迟,还是因为叹息世事的无奈,我也不知道。莫非前世我欠你一滴泪?所以上帝派我来爱你。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,8年的时间囊括了我一半的青春,8年的坚持也是我情感的鉴证,虽然想过要让我对你的爱直至走完我生命的终点,不过世事无常,你会怎么想怎么做,我无法去预测,50岁的你经历了这么多的人生,应该能够清晰地分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无,如果有一天,你不再喜欢我了,我会尊重你的选择。就象陈蓉所言,我如此不矜持,哪天被抛弃了,也是活该。不过就算那样,我也会把这份最真的爱,最深的痛植于心底,一个人静静地想你,一直想到我慢慢地老去……
我喜欢丰盛而浓烈的活着,即使是幻觉。
亲爱的,我爱你……
2009-03-01
给他写完信后,我有一种流泪的感觉,我觉得自己爱得很苦,爱得很累,有时甚至都不敢肯定他是否真的在乎我,真的爱我。我不是一个好女人,我们都有各自的家庭,但我真的很爱他。今天我们俩去音乐茶座唱歌、跳舞,诺大的KTV包厢就我们两人,随着音乐在舞池里摇曳。这么多年,从来都是我主动给他法短信,打电话,主动约会,甚至主动要求做爱,以前几乎很少回复我的短信,现在倒是经常回复,所以有时觉得很满足,却又很无奈。他和他们单位一个女同事关系很暧昧,照了很多亲密的照片,也经常短信往来,我非常难过,提出了分手,他又舍不得分手,每次问他和女同事的关系时,他总是说他和她只是闹着玩的,和我是认真的,于是我又每次都原谅了他。前后八年我用了他2000元钱,当然钱不是主要的,但是一想到他所有的节日、生日从来没有主动给我买过一份礼物,心里难免酸酸的,无以言说。现在他50岁了,我也不知道爱他什么,在乎他什么,却又不舍离别。每次做爱倒是很和谐,非常和谐,有时甚至我都很诧异,一个50岁的男人了,还有如此好的性能力,真的很少,也许因为他过去经常锻炼身体,体质很好的原因吧。我不是一个很情欲的女人,但却不明白他到底是喜欢我的人呢,还是仅仅喜欢和我做爱。。。。。。
很多次都想过分手,却又每次被自己破坏约定,以至于最好的朋友都不喜欢我诉说这些,感觉像个祥林嫂似的,说了又做不到,我觉得自己很傻,很傻。。。。。